一
2010年元旦期间,可能是平素喝水太少的缘故,或许是太劳累的缘故,下夜班时,我腰痛发作了,伴有恶心欲呕。据临床经验,这是肾结石肾绞痛发作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痛得直打滚,眼泪、鼻涕都快流出来了。那时候林老师刚好出差了。同事马上打电话给林老师。林老师马上帮我联系了泌尿科的医生,让同事陪我过去就诊,泌尿科的老师看了我,开了药,叮嘱我不要慌,是肾绞痛,结石发作。“就算是用了药,还要要多喝水的啊。”虽然打了针、输着液,可是腰还是很痛,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好?好在同门在旁边不断支持我,不断鼓励我,还给我针灸、按摩,为我煎药……腰痛慢慢好了起来……
“你啊!这么大的人都不会照顾自己,平常就是不喝水……”出差回来,林老师第一时间到病房看望我,虽然是批评,但充满了慈爱,“科里的事情你就先交代一下师弟师妹吧,好好休息,回来后要再补回来啊!记得要多去运动,跳绳也很不错的啊!”
“今天的汤甜不甜啊!”当天中午同事送来一锅汤,那汤!真鲜美。“你知道么!这是林主任配的食材,她今天亲自去菜市场,一下子给你买了200多元的东西来煲汤,平常她都很少有时间去菜市场的……”那一刻,幸福的眼泪在我眼眶不断打转……
二
熟悉林丽珠教授的人都知道,老师的患者很多,遍及海内外。“患者疾病本来就很痛苦,来一趟门诊更是不容易”,门诊坐诊的时候,经不起病人的要求,只要有时间,林主任经常给病人加号。因此经常是中午一点多的时候,林主任还是饿着肚子为患者看病;科室的医生知道,林主任经常是晚上7点多才离开病房的。“老师,你还没有吃饭呢?”“没有关系,老师习惯了……”
“你们一定要吃饱饭,才有精力跟老师门诊。”即使自己再忙,她都不忘记叮嘱学生和科室的同事按时吃饭。
“哎呀!刚才忘记给钱让她们去吃饭了。”有一次,下了门诊,已快是晚上7点了,林老师要赶去参加一个讨论会。从门诊到会议室,虽然不远,但林老师不忘记自己的学生。“小肖,你们去吃饭吧!到时候多少钱记得向我拿吧!”一想到这,她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同门,可是林老师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饭呢!“老师,你呢?”“没有关系,等一下开完会,我回家煮点面条就好。”那天的会议一开就是2个多钟头,等到晚上9点多才吃了晚餐。
三
平常大家都看到林老师是一个拼命三郎,总是那么沉着稳定,那么严肃认真。但,其实林老师也是很一位性情中人,她为每一个病人病情的好转而高兴,为每一个病人病情加重紧锁眉头,为每一个病人的离去潸然泪下。
“作为医生,你只有爱护你的病人,你只有不断努力,为他想方设法,减轻痛苦,才能获得病人的信任……”。踏上临床,林老师多少次语重声长地告诫着我们,也用实际行动为我们做出表率。我想,这也是林老师之所以取得这么大的成绩,医患关系如此和谐的秘诀之一。
2010年一个跟了林老师十几年的老病号病重,经过积极治疗,病情无法逆转的时候。“这十几年来,我真的真的谢谢您,没有您,就没有我这十几年……”感谢言语溢满整个病房。而这时林老师转过头去,轻轻抹掉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。那一幕击中我内心的柔软之处。像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。
2015年一位医治6年多的患有“前列腺恶性孤立性纤维瘤”的患者,医治日久,医患情深。在生命最后阶段,患者因为病重入住ICU,林老师多次前去探望。“他跟大家关系这么亲密,你们有空也要多去探望一下,支持他,鼓励他……”
因为不了解病情,家属成了医院最出名的医闹的宫颈癌患者小华,辗转到了肿瘤中心医治。经过林老师的细心医治,小华的病情一度好转,小华一家也对疾病有了理性的认识,态度也好转了许多。2016年12月当小华最后病重的时候,提出要拥抱每一个精心医治她的医护人员,拥抱过后,林老师再一次轻轻抹去眼眶里的泪水。它,再次击中我的内心——这幸福的眼泪,背后是林老师为了医治这个难治疾病付出的多少努力,也是林老师为了医患和谐所作出的努力。
四
“做什么事情,一定要细致的,不能马马虎虎的,也不能差不多就可以了。你要时刻记住,我们的医疗是直接跟病人的生命时刻相关的。”身为一名医者,师者,老师的忙碌是常人难以想像的,老师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值得我们学习。老师经常教导我们:换一个角度看问题,抱着一种积极的态度去工作,会有“累并快乐着”的感觉。
“不管在什么条件下都能有一个清醒的头脑,一个平衡的心态,要保持一个好奇心,认真钻研,才能取得更好的成绩。”“你们要记住,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。今天的积累,是为了明天的收获,为了你自己,你的家人,就要不断拼搏。”林老师时常告诫身边的学生们。也只有这样,林老师井然有序地合理安排好人力、物力,使科室各项工作正常运转,未雨绸缪,方能将事情做好,林丽珠老师自己做到了,也鼓励科室同事、学生们要做到。“年轻人要不怕吃苦,不怕付出,毕业后也要给自己十年时间,在专业上狠下功夫,刻苦钻研,将本事学好,才会在岗位上走得更远更顺畅。”林老师时刻提醒着我们。
“跟老师说说你们最近所取得的成绩。”每当我们拜访老师的时候,老师经常这样对大家说,“老师平常太忙了,也没有时间好好跟大家聊聊。”“作为老师,最高兴的事就是你们取得成绩,不管怎么样,只要你们能学有所用,有所进步,老师都很开心的。”当大家跟林老师汇报成绩的时候,老师甭提是多么高兴,得意的。
五
林老师总是给青年人以信心,以鼓励;总是给团队以肯定,以赞扬。
“我们这个团队多亏了这班年轻人,即使没有经费,他们依然废寝忘食,不计较付出,将每一项事情做到细致,为我们团队更好做出很多贡献,也将我们平时的工作细致流程化,将取得成绩汇总起来,将我们的形象展现出来……”当开展青年论坛、“无痛病房”、肿瘤患者俱乐部活动时,当评选青年文明号、人文科室评选时,无论结果怎么样,在各个场合,林老师都不忘记表扬青年人。“年轻人这种精神现在反而值得我们这些‘老人家’学习,这也许就是不忘初心……”
“我这个团队,多亏了这班年轻人,他们跟着我,踏实肯干,也敢于付出。”在很多场合,只要时机合适,对于年轻人的付出,林老师总是毫不吝惜赞美之言。作为科室主任,作为博士生导师,林丽珠老师充分了解科室各位员工、每位学生的优缺点,指导其工作,发挥个人专长。善于调动科室的一切资源,建立团队精神,分工协作,组成一支实力雄厚、能动性较高的队伍,充分发挥个人力量,将之投入到能产生最隹效应的机会中去。
当然,在每次任务完成后林老师都会“犒劳”一下我们,不管是精神上的,还是生活上,她也经常让学生到她家,亲自下厨给大家做美食,犒劳大家。
(陈壮忠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