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者,黎某,男,83岁,2019年05月17日初诊。
主 诉:(家属代诉)记忆力、理解力下降1月余,双下肢水肿20余天。
现病史:(家属代诉)患者于2019-04-05开始于坐位休息时出现近事遗忘,不能执行简单指令,行为异常,反复关闭房门,伴有昼夜颠倒,声低语慢,行走不利,需扶持下行走,无视物模糊,无意识障碍,无幻觉幻听,无肢体麻木,04-13号开始出现双下肢水肿,遂至广东省第二中医院就诊,诊断为“1.脑梗死后遗症 2.高血压病”予降压、抗血小板、调脂稳斑后上述症状未缓解,双下肢水肿较前加重,遂至我院门诊就诊,门诊以“痴呆”收入院。入院症见:患者神清,精神状态一般,记忆力下降,不能执行简单指令,双下肢浮肿,左侧肢体活动不灵活,不能梳头系扣,行走乏力,需扶持下行走,口角留涎,偶有饮水呛咳,无视物模糊,无意识障碍,无幻觉幻听,无肢体麻木,纳可,昼夜颠倒,入睡困难,大便正常,小便失禁,发病以来体重无明显变化。
既往史:高血压病10余年,最高血压180/100mmHg,现规律服用厄贝沙坦片150mg qd,自诉血压控制尚可;4年前有中风病史,遗留左侧肢体活力不利、小便失禁;10余年前因“小肠疝气”在外院行手术治疗(具体不详);发现前列腺增生4年,在我院行“前列腺切除术”,住院期间发现梅毒,未系统治疗(具体不详),否认肝炎、结核等传染病病史,否认冠心病、糖尿病等慢性疾病病史,否认外伤史,否认输血史,预防接种史不详。
过敏史:否认食物、药物过敏史。
个人史:生于广东省广州市,久居本地,无疫区、疫情、疫水接触史,居住及工作环境良好,无工业毒物、粉尘、放射性物质接触史,无吸烟、饮酒、药物等嗜好,无冶游史。
体格检查:体温:36.0℃,脉搏:70次/分,呼吸:20次/分,血压:165/78mmHg。意识清楚,声低嘶哑语慢,理解力下降,情感淡漠,定向力、记忆力、计算力、判断力下降。双手可见意向性震颤,左上肢肌张力增高,呈折刀样改变,余肢体肌张力正常,双上肢肌力正常,双下肢肌力4级,轮替动作正常,指鼻试验左侧欠稳准。
中医诊断:痴呆
症候诊断:脾肾两虚
西医诊断:痴呆(查因)
治 法:补肾健脾,益气生精
石菖蒲15g 制远志10g 熟地黄20g 山药30g
酒萸肉15g 盐杜仲15g 盐牛膝15g 肉苁蓉30g
覆盆子15g 枸杞子15g 五味子15g 焦山楂15g
焦麦芽15g 焦神曲10g
2剂,2019-05-18至2019-05-19,水煎成250ml,饭后分次温服。
复诊:患者神清,精神可,陪人诉昨日解稀烂便4次,双下肢水肿明显消退,左侧肢体活动不灵活,不能梳头系扣,行走乏力,需扶持下行走,纳可,昼夜颠倒,入睡困难,二便失禁。
石菖蒲30g 制远志10g 熟地黄15g 酒萸肉15g
盐杜仲15g 盐牛膝15g 覆盆子15g 枸杞子15g
五味子10g 焦山楂15g 焦麦芽15g 焦神曲10g
砂仁6g 黄芪30g 白术15g
3剂,2019-05-23至2019-05-25,水煎成250ml,饭后分次温服。
三诊:陪人诉患者精神较前烦躁,有仍物、打人、秽语行为,仍有腹泻,双下肢已无水肿,左侧肢体活动不灵活,不能梳头系扣,行走乏力,需扶持下行走,纳可,二便失禁。舌淡白,苔薄,脉沉细。
因患者有腹泻,当以健脾为主,方以参苓白术散加减
石菖蒲15g 茯苓20g 陈皮5g 砂仁6g
黄芪30g 干姜10g 麩炒白术15g 炙甘草10g
熟党参15g 山药20g 莲子10g
2剂,2019-05-26至2019-05-27,水煎成250ml,饭后分次温服。
【按】脾为后天之本,肾为后天之本,肾主骨生髓,左侧肢体乏力为既往遗留症状,患者年老体衰,肾精亏虚,脑髓失宠,机灵失运,故见行为异常,神情淡漠,记忆力、理解力下降,脾肾亏虚不能固摄,故见口角留涎,小便失禁;精血衰少,不能和阳,故见昼夜颠倒,入睡困难,不能濡养宗筋,故行走乏力,舌淡白,苔薄,脉沉细亦为脾肾两虚之佐证。后期大便次数多,舌淡,苔薄,脾虚水湿不运故便溏,频数,改用参苓白术散加减。